一连串皮带就带着风声抽在我身后，动作之快

宁作我

一连串皮带就带着风声抽在我身后，动作之快，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整个人疼的蜷起了身子，我脸贴在床上，手使劲攥着身下的床单，重重的喘息着，感觉要缺氧了。

“小哥你听我解释！”闷油瓶这上来就劈头盖脸的一顿抽给我打懵圈了。

瞎子可能也没想到，因为再我又听到破风声响起时却没感觉到疼痛，瞎子抓住了闷油瓶挥皮带的那只胳膊。

呜呜呜呜呜，师傅你真好…我以后再也不吐槽你了。

我感激的看着他。

“松手。”闷油瓶冷冷的看着瞎子，我也在床上眼巴巴的瞅着瞎子，黑瞎子看了看我，没有松手。

“有话好好说，干嘛总打孩子呢。”好样的瞎子，快拦住他，别说四十岁的孩子，四十岁的孙子我也可以。

闷油瓶扫了我一眼，又看向黑瞎子。

“他没跟你说？”

只是一句陈述句，但凭两人在道上做过几年同事的默契，一个眼神瞎子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默默的放开了手，退到一边站着，我瞬间就慌了，下意识想跑，但是两尊大神堵在床前，我刚动了一下，，就被闷油瓶抓着肩膀翻了过去弄成个跪趴的姿势。

顾不得羞耻，皮带就嗖嗖嗖的落在身后，我扭动着身体想逃离这尖锐的疼痛，却每一次都被闷油瓶抽的又趴回去。

皮带一下接着一下的抽着，我连缓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实在疼的受不了了，在下一阵风声响起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咕噜翻了个身，闷油瓶视线一凝，手腕一转皮带就兜着风从我脸颊边擦过去了。

“趴好。”他命令我。

“小哥，我错了，饶了我吧。”我擦了擦满脸疼出来的泪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好疼，我真的好疼，别打了，好不好。”

他沉默的看着我，那一双淡然眼睛仿佛能把我的灵魂看穿。

“很疼？和你吸食蛇毒比起来，哪个更疼…”这是他自进来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哑巴说的是真的？”

瞎子敛去了长年挂在脸上的笑容，不笑时的他自身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我有点发怵。

他看着我，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只被毒蛇盯上的猎物。

危机意识让我立刻毫无保留的全部交代出来，瞎子冲我笑了，笑的我身子一抖，我小心的看着他，看着他拿过了闷油瓶手里的皮带，对闷油瓶说。

“歇歇吧，剩下的我来。”

我身体瑟缩了一下，心说，你来什么啊你来，接力赛吗，还带轮流的，要不你俩携手组个男子双打，明年残奥会争取为国争光，我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

“怎么着，小三爷，您请呗。”瞎子对折好皮带，敲了敲床沿，示意我。

“呜…不要…”我摇着头往后缩。

他没再跟我废话，拎小鸡子一样把我拎到床边，皮带照着膝弯处一抽，我就跪了下去。腰部被他一只手按住，紧贴着床板动都动不了，屁股自然而然撅了起来，很方便他下手。

像是惩罚我的不听话，瞎子一连几下都打在我大腿根，那地方肉嫩，我嗷嗷叫着就伸手去挡。

“再挡我就打烂你的手。”他用皮带点了点我的手背。

我呜咽了一声，把手压到胸口下紧紧攥起来。

刚挨完闷油瓶一顿狠抽我的屁股早已伤痕累累，我刚把手藏好他就又抽下来了，旧伤叠着新疼让我直接惨叫起来。

“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瞎子问我。

跟闷油瓶先打再教育的风格不同，瞎子是边打边训话，这让我在对抗疼痛的时候还得分出一部分心思来思索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才不至于挨的更狠，糟老头子们全都坏的很。

心里骂了他一万遍，嘴上还得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不能再读取费洛蒙了。”

嗖…啪…皮带落下，如果不是被按住我都觉得我能被抽飞出去，火辣的疼痛横贯了整个臀面，刺激着我的神经，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洇湿了床单。

“对不起。”我大口大口喘气，死死的压住我不受控制的双手，太疼了，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我以为现在可以的。”

我以为泡过金棺液后我的体质是被改善了的，想到雷城之行时他们为我做的一切，我也想帮助他们。

“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吗！”瞎子语气严厉，说出的话给了自以为是的我响亮的一巴掌，身后的皮带又重重的落下，打破了我的骄傲。

我像个孩子似的号啕大哭，“我错了，对不起。”

我反复道歉，哭的不能自己，从南海王宫出来时的那种无力感深深的笼罩着我。

我只是想他们都好好的，我不能接受身边任何一个人的离开。

我觉得至少在某方面，我还是有用处的，我也能帮到他们而不仅仅是个拖油瓶。

皮带依旧在不间断的落下，手心被我掐破了，闷油瓶从胸口下拽出来我的双手按在身前固定住，他掐着我某个穴位，我的五根手指现在连握起来都做不到。

没有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我像一艘小船，被海浪打的东倒西歪，嗓子已经哭哑，只有当皮带落在身后时才会痛的闷哼一声。

“别打了。”是闷油瓶说话了吗，我歪头看他，蓄满泪水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身后没有加剧的疼痛让我知道我没听错。

结束了吗？我如释重负，终于要解脱了，我闭上眼睛，感觉就要陷入黑暗。

“破皮了会很麻烦。”闷油瓶啧了一声，拎起我的后领把我按到他腿上。我被这一连串举动从昏迷的边缘拉扯回来，盲然的看看两人。

回答我的是闷油瓶清脆的巴掌声，

他手掌大，每一下都能照顾到我大半个臀面，而此时的我，除了止不住的眼泪，身体应激性的颤抖，已经被疼痛折磨到做不出别的反应了，身体软软的伏在他腿上，闷油瓶支撑着我全部的重量，一下又一下，在这没有止境的疼痛里，我的头越来越低。

“记着这次教训。”

“以后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昏过去前我听到两个人这么对我说。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潘子，梦到青铜门，梦到二叔跟我说闷油瓶和瞎子可能死在雷城了，梦到血淋淋的小花，还有那些死死在路上的人。

原来，我的命是靠这么多人填出来的。

醒来后，我的眼角还是湿的，抬手想擦，肌肉互相牵动扯着后面的伤疼的我直冒冷汗。

“醒了啊…”

我看过去，瞎子坐在我床前，视线在往远一点，闷油瓶竟然站在窗边抽烟。

心里莫名堵得慌。

“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既是对自己说，也是对他们两个说。